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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资本主义的本质、挑战及大学的应对(4)

来源:市场周刊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07-29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再次,实现大学的法人化,保障办学自主权。每一所大学都有各自的特点,为了实现大学学术与教育的卓越化,必须让大学具有更多的自主性。因此,有必

再次,实现大学的法人化,保障办学自主权。每一所大学都有各自的特点,为了实现大学学术与教育的卓越化,必须让大学具有更多的自主性。因此,有必要建立竞争的机制及竞争的环境条件等配套措施,法人化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举措。大学法人化,意味着大学不再是政府的附庸,而是自主的独立法人,意味着大学更加强调保障学术自由、大学自治以及师生权益,也是追求绩效责任的一种体现。大学法人化是我国应对高等教育普及化必行之道路,是在高等教育领域落实全面依法治国战略的内在要求,也是配合“双一流”建设的高等教育供给侧改革向前迈出的关键性一步。当前,大学的法人治理结构还有待进一步完善,既要让大学拥有学术自由和学术自治,能够发展自己的特色,也要防止大学自治异化为不受控制,而是要兼顾社会整体利益,避免大学教育完全走向商业化。

最后,追求卓越和特色理念,寻求质量的差异化发展。竞争的结果自然就指向质量的差异化,这是追求卓越的必然结果,也是全球化的应对之道。每一所大学的发展目标都不尽相同,为社会培养不同层次和类型的人才。一方面,差异化是大学核心竞争力形成的重要基础;另一方面,差异化又是大学核心竞争力形成与发展的结果。正是由于高等教育结构的多样性和层次性的存在,所以不应采用统一的评价标准来衡量教育质量。这种差异化发展战略,有点类似于我们在经济发展中走过的“先富带动后富”、然后达到“共同富裕”的路子。建设一批世界一流大学与一流学科,符合现阶段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需求,有利于增强我国高等教育的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同时能够提升我们的教育自信。其他高校也可以借助各自的优势资源,突出重点,做足特色,从而在高等教育市场中寻得学校根基,提高社会认可度。当然,除了从优化教育资源配置的角度来看,适当的质量差异还有利于大学与大学之间在竞争和交流之间的对话与创新合作,扩大知识溢出带来的效应。因此,理解并重视质量的差异化有助于提升整体教育质量,符合追求卓越的高等教育政策。

总之,大学是随着时代与环境的时空变换而不断发展的。在全球化的时代下,大学有着趋同的发展路径。学术资本主义固然有着正面和负面的影响,但作为有着社会自我意识的机构,对物质和精神进行批判性反思本身就是大学与社会的边界。善用学术资本主义带来的各项资源,并抵挡负面影响的入侵,才是大学发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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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 世纪80 年代起,全球化在世界范围内日益凸现,甚至成为当今时代的基本特征。由于教育是受广泛范式的全球化的影响而发生变化、适应和反应的中心领域之一[1],全球化对高等教育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传统上,学术自由和大学自治一直被认为是确立大学理念的重要基石。但近年来,高等教育在各国展现出相似的发展趋势,即私有化、市场化、商品化和企业化[2]。受这种趋势的影响,当代大学产生了一种新兴的关系形态——学术资本主义。美国学者希拉·斯劳特和拉里·莱斯利将其定义为“院校及其教师为确保外部资金的市场活动或具有市场特点的活动[3]”。学术知识被看作是知识经济的资本。在学术资本主义的风潮下,我们不禁要思考:大学将迎来怎样的变革与发展,学术资本主义又将走向何方?一、学术资本主义是一把“双刃剑”学术资本主义的产生,是因为受到新自由主义、全球化与市场化发展的影响,西方国家政府拨款逐渐减少,而高等教育开支却日益增加,这迫使公立大学开始转向市场寻找新的资金来源。学术资本主义宣称知识成为“资本”,拥有知识的大学教师已然成为“资本家”,争取资金是大学的首要任务。根据斯劳特和拉莱斯利对学术资本主义的定义,我们可以进一步把它理解为高等教育机构所从事的与市场有关的具有应用、商业导向的有计划的、有策略的、有目标的研究或其他竞争性活动。一直以来,对于学术资本主义的争议从未间断。一方面,类似瑞士卡罗林斯卡医学院的学术丑闻似乎总在提醒人们重视学术资本主义的不良后果。反对者认为当今时代愈演愈烈的学术资本主义趋势会给大学等学术机构带来危害,使之陷入功利主义的泥潭。首先,市场的参与可能会使教育不平等加剧。在高等教育市场模式下,知识分配比收入和权力分配更加扭曲[4],知识占有的多寡及其创造力成为分配的主要依据,第一世界的精英大学能享用更多的学术资源,被打上“少数人的特权”标签的知识离公共属性越来越远,由此影响了高等教育的公平性,直至最终变相地剥夺人获取财富的能力,进而造成更大的财产分配不公甚至社会的不公。其次,学术资本主义让高等教育屈服于“简单地为市场服务”的压力[5],破坏了其公共利益。它推动了高等教育商业化,增进了高校的商业气氛,但并没有使高校师生普遍受益[6]。过去高等教育的公益模式因它而丧失。另一方面,学术资本主义也并非一无是处。西方国家学术资本主义出现的动因主要是财务平衡压力下过度市场化的办学,所以,至少从表面上看,学术资本主义将有助于公共资源更有效地分配,资金得以转向更紧迫的国家需求。大学也能因此而正常运转,不会因为资金短缺而陷入困境。还有其他一些显然易见的好处:激发教师的研究积极性,促使学术机构研究开发更适合于国家和社会需要的技术,促进了教育成本分担和高等教育的大众化甚至普及化(这未尝不是一种公平)。还有学者认为学术资本主义对大学文化与研究总体上利大于弊,在利大于弊的基本判断下,要做的是采取各种具体措施扬长避短,而不是全盘否定[7]。由此可见,学术资本主义在本质上就是一把双刃剑,它并不是要取代公共知识体系[8],而是两者可以共存,互有交叉、彼此重叠。其最终指向的是高等教育机构以及利益相关者与市场机制、资源累积的逻辑关系。由于学术资本主义出现的时间还不长,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还需要时间与实践来检验,不宜过早下定论。但把学术资本主义视若洪水猛兽,甚至过分妖魔化,确是不妥当的。传统大学所倡导的学术自由和大学自治与学术资本主义所提倡的市场价值并不是毫无联系,社会服务从来就是大学的基本职能。所以,两者不是绝对对立、泾渭分明的两个独立板块,而应该努力寻找共生、双赢的空间。尽管学术资本主义充斥着“好”与“坏”的争论,但不论社会各界对它持何种态度,它的存在已是事实,而且影响还在扩大。在世界经济增长主要依赖于知识的生产、扩散和应用的背景下,知识成为国家政治经济发展的源泉。借助对学术资本主义本质的分析,我们可以预见其未来的发展。其一,组织跨国的产学研活动。在21 世纪全球化加速发展的背景下,许多国家和超国家组织把知识密集型的跨国经济活动作为其知识经济战略的一部分,表征学术资本主义的知识网络之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跨国运作模式[9],知识的轨迹开始从本土向全球扩展。跨国化的产学研合作日益频繁,知名大学热衷在海外建立分校,以MOOC 为代表的在线教育的发展让知识跨国化扩张更加迅速。这些种种表现形式都在说明我们正在目睹学术资本主义的跨国化。其二,更好地体现知识的价值。知识是有价值的,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人们现在对某一事物的结论往往是暂时性的、有待进一步修正的。学术资本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知识的流动、转化和积累。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正让知识的价值日益上升,尤其是那些具有创新性的知识。正是由于知识是社会经济增长的重要资本与资源,而且在国家政治经济发展中起到了越来越大的作用,所以政府对大学的兴趣集中在以科技创新带动国家竞争力提升上[10]。其三,保持不同价值观之间的动态平衡。学术资本主义的“好”和“不好”,学界已经探讨得足够多,在既定现实面前,如何调和它所带来的矛盾成为未来的发展关键。学术资本主义中的新价值观为社会和文化带来了“收入”,为大学资金困难提供了解决之道,为教育的大众化、普及化提供了助力,但也带来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传统大学教育价值观所追求的学术自由是大学的基本思想内涵,也是所有一流大学坚持不懈并赖以立足的根基。在两者并行的情况下,共存与融合成了唯一出路,因此谋求二者之间的动态平衡也是未来的发展方向。二、学术资本主义对大学的挑战及风险在知识与科技已经成为全球经济变迁的推动引擎时,学术资本主义给高等教育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大学出现了变革,不再是过去的学术象牙塔,以市场为导向的价值理念逐渐成为大学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学从管理模式到研究趋向、课程设置、教师专业自主性、学术研究评价、招生政策等方面都发生了改变。第一,驱使大学管理追求卓越绩效。学术资本主义的市场导向让大学校长们把一些企业界的管理模式运用于学校。为了获取更多资源,各国在高等教育上纷纷开始以追求学术卓越与质量绩效作为主要的方针,国际间兴起了各项评比排名机构,如:QS 世界大学排名、泰晤士报大学排名、世界大学学术排名(俗称上海交大大学排名)、USNews(美国新闻周刊)大学排名等。排名机构的兴起更强化了推动卓越绩效的高等教育政策,许多国家都以进入排行榜来显现其高等教育的卓越性与竞争,因此在教育政策上也多有作为。第二,大学研究从基础研究转向应用研究。在学术资本主义制度下,有一个明显的趋势,就是将基础研究限制在更易于商业开发的应用上。如此一来,是否能贴合市场需求并为各方创造经济效益成为大学设置学科时的重要依据。由于基础研究存在投入大、出成果相对缓慢的特征,不容易快速产生市场效应,导致从政府到提供资助的企业以及大学都把目光投注到更容易带来直接经济效益的应用研究。20 世纪80 年代,材料科学、生命科学、认知科学等跨学科交叉研究蓬勃发展起来,各种不同的组织机构都热心支持跨学科研究。发生这种转变的原因就在于市场对新产品的寻求与大学对办学效益的寻求相契合。大学的科研活动表现出重视应用和开发研究、弱化基础研究的取向。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基础研究陷入停滞,受影响的并不是所有的大学。例如,从美国大学获得顶尖级奖项得主分布情况看,美国绝大部分基础研究重大突破都出自顶级私立大学与少数顶尖公立大学,因此学术资本主义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反而起到了平衡科研资源配置的作用。第三,降低大学人文社科课程的地位。大学被改变的另一个重要领域是课程。在市场化价值主导的高等教育体制下,大学教育目标纷纷向市场需求方向调整。这种变化涉及在课程设置时减少对市场经济直接作用较小的课程,或减少招生人数,或多以无需考试的选修课开设。甚至一些大学教授理工商科课程和人文社科课程的教师的课时费都相差甚远,所能获取的科研经费也有着天壤之别。基于这样的运行机制,大学的课程设置与建设已发生了很大变化,那些诸如能直接参与市场并转化为生产力的应用性、技术性较强的课程更受学生和家长的欢迎,人文社科课程变得不受重视,在学生中间遭受冷遇,连带教师授课积极性受挫。第四,致使大学学术标准化、定量化。按照企业的管理模式,各种评估、控制和监督的办法和制度被用来衡量和管理学术工作。为确保学术工作的可比性,定量评估方法被运用得越来越广泛。因为,如果要把大学的金钱与工作联系起来,那么学术研究工作就必须量化[11]。学术研究的标准化、定量化,导致定量的研究被过于推崇,而定性的研究则被轻视。出版物的数量,期刊的影响因子,已发表论文的引用次数,研究项目的参与次数与层次等等,这些最初理工科的发展逻辑近乎被套用来管理所有学科。但是否所有的研究成果都能一一量化?事实上,除自然科学以外,多学科的研究恐怕不管如何数学化,都离严格的确定性相去甚远,无法用规范的逻辑及数学解决问题。如果一切研究都要以标准化、定量化来作为衡量依据,那才是违背“本性”的颠倒做法。第五,迫使大学教师专业的自主性呈现摇摆态势。大学教育与商业愈渐紧密的交叉融合让教师很难再单纯的做象牙塔里的“教书匠”。在美国,一些大学取消了终身教职,在我国,高校也引入了竞争和淘汰机制的人事制度改革,教师职业变得更加灵活或者不那么稳定,这无疑给教师的专业自主性带来了影响。教师的行为也不再是过去纯粹的学术活动,而是掺杂了不同程度的利益交换。但同时在此过程中,大学教师也在不断地调适自身,积极创造主体地位、锻造人格。学者Clegg 就曾指出,大学学者在学术资本主义条件下不是没有经历痛楚和悔恨,但学术工作的奇特之处就是如果大学教师能够深刻地自省,又有一定自主的空间,就能维持自我身份和制度对其要求的平衡[12]。第六,招生政策倾向于大量招收国际学生。政府减少大学教育的经费预算,这使得大学必须多渠道地从外部筹措资源,其中一个最简便的措施就是大量招收国际学生。英国从20 世纪80 年代初开始对国际学生收取全额费用,这一政策使大学收入大幅增加。国际教育成为澳大利亚第三大出口产业,2017 年就有35 万多名国际留学生在澳大利亚大学中学习。加拿大安大略省大学协会2015-2016 财年报告显示该省大学对本科国际学生收取的平均学费基本是加拿大学生的四倍。美国教育产业“出口”额也达到了每年300—400 亿美元,大学对国际学生收取的学费也不断增加。国际生源竞争在近几年里已愈演愈烈,渐呈白热化趋势。高等教育正在成为国际经济竞争的舞台。三、我国大学应对学术资本主义的举措学术资本主义正逐步向全球蔓延,我国的学术机构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它的影响和波及。但大学所面临的现实困境,并不一定就是灾难。所谓危机,反过来说,又是促使我们大学从内部得以更新的强大动力。高校管理者们若能正确的看待这个问题,善用大学自身的既有优势,超越学术资本主义的困惑与冲突,展现优质的学术创造力,真正实现大学的价值和意义,相信能迎来我国高等教育新一轮的发展。首先,培育全球视野,使大学更好地国际化和在地化。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高等教育发展取得了巨大成绩,现已形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高等教育体系。虽然“体量”世界最大,但高等教育水平与世界先进水平仍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我们的高校管理者们和学者们陶醉于已取得的成就,自我满足,那将很容易在世界高等教育尤其是国际学术界里失掉话语权。当下,全球化让各种文明形态相互碰撞、交织,也相互角力。在中国参与构建世界新秩序的同时,培育全球视野是大学的应尽之责。大学既要把自己置于全球化的平台上,用国际化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规划自己,增进文化理解,在国际学术舞台积极发声,致力于推动人才的国际流动、项目的国际流动,努力培养拥有全球视野和跨文化交流能力,能适应当今时代快速变化及持续竞争的具备全球竞争力的学生。此外,大学还应有在地化的意识,毕竟只有在地化才能使中国的高等教育拥有“国际识别”而不仅仅是与“国际接轨”。因此,大学应该让知识配合与满足在地的实际需要,让学术能够自主且充满原创生机[13]。进而言之,地球村时代的中国大学应该充分利用好智库资源,不仅要为中国自己的问题出谋划策,也要有直面全球问题的勇气、自信和责任感,对全世界、全人类普遍关注的问题发出自己的声音,在宏大的历史潮流与全球化进程中留下自己的印记。这也是向世界弘扬中华民族文化的传统及其价值理念的最好方式。其次,形成合理的资源依赖关系,构建和谐的学科生态体系。学术资本主义的提出主要以资源依赖理论为基础,认为学术资本主义形成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公共资源分配的调整。大学学科作为一种学术组织形式,传统上也被认为是典型的资源依赖性组织。大学为了维持正常运转和获得发展,要向外寻求资源,而调整学科规划和方向就是其获取资源的途径之一。近年来,我国高校科研经费来源构成中,来自企事业单位的研发经费一直保持在35%左右,而美国、英国、法国、日本等国高校的科研经费中,来自企业的比例只有5%左右或以下,即使加上来自非营利组织的经费,也仅有10%左右;德国、韩国高校的这一比例相对较高,但都在15%以下,均明显低于我国高校。[14]如2017 年,我国教育部直属院校的科技经费总额为759.40 亿元,其中政府部门的资金500.09 亿元,仅占65.85%。[15]政府资金投入的不足,会令大学依靠招揽并完成大量“短、平、快”性质的项目来获取经费,导致科研出现低水平重复的现象。由此可见,政府资金投入还有待进一步加大,以此来平衡学术资本主义给其带来的负面影响。既要集聚优质资源,建设一批达到国际水平的一流学科,也要避免更多的马太效应,通过建立科学合理的资源依赖关系,保持政府在大学尤其是弱势学科投入中的主导作用,实现资源的整合与互补,在一定程度上制衡学术资本主义给学科发展带来的现实风险,从而构建起和谐的学科生态体系,让学科与学科之间能够共生共存,实现大学的可持续发展。再次,实现大学的法人化,保障办学自主权。每一所大学都有各自的特点,为了实现大学学术与教育的卓越化,必须让大学具有更多的自主性。因此,有必要建立竞争的机制及竞争的环境条件等配套措施,法人化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举措。大学法人化,意味着大学不再是政府的附庸,而是自主的独立法人,意味着大学更加强调保障学术自由、大学自治以及师生权益,也是追求绩效责任的一种体现。大学法人化是我国应对高等教育普及化必行之道路,是在高等教育领域落实全面依法治国战略的内在要求,也是配合“双一流”建设的高等教育供给侧改革向前迈出的关键性一步。当前,大学的法人治理结构还有待进一步完善,既要让大学拥有学术自由和学术自治,能够发展自己的特色,也要防止大学自治异化为不受控制,而是要兼顾社会整体利益,避免大学教育完全走向商业化。最后,追求卓越和特色理念,寻求质量的差异化发展。竞争的结果自然就指向质量的差异化,这是追求卓越的必然结果,也是全球化的应对之道。每一所大学的发展目标都不尽相同,为社会培养不同层次和类型的人才。一方面,差异化是大学核心竞争力形成的重要基础;另一方面,差异化又是大学核心竞争力形成与发展的结果。正是由于高等教育结构的多样性和层次性的存在,所以不应采用统一的评价标准来衡量教育质量。这种差异化发展战略,有点类似于我们在经济发展中走过的“先富带动后富”、然后达到“共同富裕”的路子。建设一批世界一流大学与一流学科,符合现阶段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需求,有利于增强我国高等教育的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同时能够提升我们的教育自信。其他高校也可以借助各自的优势资源,突出重点,做足特色,从而在高等教育市场中寻得学校根基,提高社会认可度。当然,除了从优化教育资源配置的角度来看,适当的质量差异还有利于大学与大学之间在竞争和交流之间的对话与创新合作,扩大知识溢出带来的效应。因此,理解并重视质量的差异化有助于提升整体教育质量,符合追求卓越的高等教育政策。总之,大学是随着时代与环境的时空变换而不断发展的。在全球化的时代下,大学有着趋同的发展路径。学术资本主义固然有着正面和负面的影响,但作为有着社会自我意识的机构,对物质和精神进行批判性反思本身就是大学与社会的边界。善用学术资本主义带来的各项资源,并抵挡负面影响的入侵,才是大学发展之道。参考文献:[1]Moloi K C,Gravett S J,Petersen N and its Impact on education with specific reference to education in South Africa[J].Educational Management Administration &Leadership,2009,32(02).[2]Mok K and educational restructuring:University merging and changing governance in China[J].Higher Education,2005,50(01).[3]希拉·斯特劳,拉里·莱斯莉.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8.[4]Johnson A T,Hirt J academic capitalism to meet development priorities:The case of public universities in Kenya[J].Higher Education,2011,61(04).[5]Lynch and marketization:The implications for higher education[J].European Educational Research Journal,2006,5(1).[6]蒋凯.知识商品化及其对高等教育公共性的侵蚀[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14,(01).[7]Mendoza P,Berger J capitalism and academic culture:A case study[J].Educational Policy Analysis Archives,2008,16(23).[8]Slaughter S,Rhoades capitalism and the new ,state,and higher education [M].Baltimore: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2004:29.[9]Kauppinen transnational academic capitalism[J].Higher Education,2012,64(04).[10]杨卓.学术资本主义:大学传统使命的挑衅者[J].中国图书评论,2011,(05).[11]Harvie ,class and enclosure in UK universities[J].Capital &Class,2000,24(02).[12]Clegg identities under threat?[J].British Educational Research Journal,2008,34(03).[13]叶启政.高等教育“国际化/在地化”的吊诡与超越的彼岸[J].北京大学教育评 论,2017,(03).[14]杜德斌.全面客观认识我国高校科技成果转化问题[N].光明日报,2015-12-12(07).[15]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科学技术司.2017 年高等学校科技统计资料汇编[C].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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